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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抿着嘴,严肃地摇了摇头。
“这是独属于你的秘密,宿主唯有你一人,若非十万火急的危难境地,即便是父亲或母亲,也都不得插手半分。”
他听得肃穆,木然地点了点头。
从此以后,这支隐卫便一直保护着公子长大,在任何危难时刻,救他出险地。
屋内烛光熹微,周围仿佛暗沉了许多。
殷景的脸色变得沉闷无比,他一言不发,在内心暗暗计划,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“明轩,快告诉我!”
秦夫人焦灼不已,深切的忧虑忧虑挂在脸上,同平日里的静和大不相同。
“母亲……是有刺客要杀我。”
“什么?!”
儿子吞吞吐吐的话,证实了她心中的恐慌,猛然想起了那段往事,那已经尘封于心底的记忆。
她直起了身子,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人,嘴唇翕动不止。
“是……是谁?是谁想要杀你?”
他将眉头皱得更紧。
“说!”
一声令喝,让他再也不敢隐瞒,他摇了摇头,缓缓道:
“我也不知,这刺客的武艺十分高强,行刺当晚,侍卫的饭食中都被下了迷药,初步断定是王府中的人,府内都是家生子,他潜伏了十几年,如今这个时候才出手,刀刀都要置我于死地,狠辣无比,若非隐卫相护,儿子早已命丧黄泉!”
空气无比滞重,让人的呼吸不觉急促。
“如此……”
“母亲不用担心,儿子让平安藏匿在子樱阁内,便是想引出这凶手!”
“子樱阁?”
殷景颔首默然。
“谢女与长鹤临走前,曾经交代过一段事,长鹤潜入子樱阁救谢女时,随身携带的是银子,而谢女却说,她收到的是金子,当时我就疑惑。平安扮作谢女后,翻遍了整个子樱阁,都没能找到那包银子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秦夫人目光警惕,似乎了然于心。
面前的人默默点了点头。
“您猜测得没错。”
“刺客在行刺不成后,还去过一趟子樱阁,先是放走了谢女,怂恿谢女离开后,刺客又返回了屋内,继续扮做她鸠占鹊巢,等长鹤送银子去时,里面的人早已掉了包!”
说到这里,他紧绷的脸上,忽然露出阴翳的笑容。
一向熙和明朗的他,极少发出这种笑。
“栽赃陷害,此人非常聪明!”
“那日谢女逃走,被抓住便是死罪;若她成功出府,那刺客就能堂而皇之地除掉她,来个死无对证!而自己则装扮成谢女,子樱阁封闭无人,人迹罕至,是个绝佳的藏匿之地。”
那犀利的目光中,忽然闪烁出点点寒光。
“可人算不如天算,刺客思维缜密,却唯独没料到,谢女竟然没出府,而是径直去了我的房内。”
看向母亲时,秦夫人惊悸尤在,亦陷入了沉思。
“所以……”
她猛然吸了一口气,语气顿了顿,。
“除了放长鹤二人走,你对外宣称的这一切,全都是真的,你假装擎住了谢女,再让隐卫偷梁换柱,将她押回了子樱阁。”
“没错!”
“真真假假,最能迷惑人心,让人难以猜想,料那贼人还会再去。”
秦夫人放松了警惕,轻轻舒了一口气,那忧虑的脸上,又恢复了最初的宁静。
“你有主意,那我便放心了。”
念及病榻上的世子和王妃,她忽然将话锋一转,神色复杂地盯着殷景。
“此事非同小可,你要万般小心才是,我倒是无妨,有王府的侍卫守着便好,只是王妃与世子的安危,还要靠你周全。”
“母亲放心,儿子懂得。”
她若有所思,怔怔地微微颔首,那眼忽地暗沉下去。
半晌后,她忽然又抬起头来,目光柔和似水,微妙不已,伸出手去,顺着他乌黑的发髻抚下。
“我知道你和子城……”
屋内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。
“这原本是我的罪孽,母亲不怪你,只要你这辈子平安快乐,幸福安康,顺顺利利地过下去,只要你不伤天害理,不参与朝堂斗争,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母亲都会为你挺身而出。”
提及此事,他的鼻尖忽地一酸,从眼角边上,滚出两颗硕大的泪珠,哽咽道:
“孩儿明白,这件事孩儿无可选择,却必然不会让母亲为难。”
她坐直了身子,缓缓地将他揽入怀中。
“傻孩子……我只有你一个孩儿,操多少心都是应当的。这世间的人,沉溺于名利斗争,谄媚惑主,争权夺利……”
一双极美的眸子上,蒙了一层白雾,亦参杂了几分幽怨。
“人生天地间,忽如远行客,奄忽若飙尘,也不过如此而已!”
最后那几个字,